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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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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後。

傅博文強勢來襲。

那個時候,傅博文開始對他產生了警惕。

是啊,傅博文一直都很聰明,被人這麽擺了一道,即使抓不到證據,也會知道那個人是他。

他一直以為,傅博文,準確說傅家的人都應該如此的冷血,不會把愛付諸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不會因為愛,做那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傅博文卻愛了,愛得這樣的深刻。

他突然很慶幸,慶幸傅博文還會這麽去愛一個人,不管其他,在感情上面,傅博文就已經輸了,總覺得傅博文不會再像他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手幹大事了!

終究,他還是小看了傅博文。

從傅博文準備娶程晚夏時,他就算計好了娶安筱。

他對安筱毫無感情。

但為了利益,他說服了這個女人,和他朝夕相對。

寧沫這個時候從美國回來。

寧沫問他,為什麽就要結婚了?

他當時回問她,為什麽不能結婚?!

寧沫紅著眼眶,笑著說,好,她什麽都明白。

寧沫是真的什麽都明白,在這個女人面前,他也從來不想要偽裝自己,他就是很清楚很直接的把想要得到的東西表露出來,因為寧沫會站在他這邊,不管任何時候。

不知道為何,也或許因為自己就是壞人,所以對於寧沫的付出,總是覺得理所當然。

而且從未想過要去回報她。

他安排寧沫去了傅氏上班,做財務。

財務是很重要的一個職位,可以從中做很多,他需要的小動作,而且可以清楚明白的了解公司的所有收益情況,有了寧沫,傅氏的一切,更加的了如指掌。

他一直覺得,他有了很多比傅博文有利的條件,盡管,晚出生一步的他,是他永遠都不可磨滅的硬傷。

暗地裏一直不停的和傅博文爭鋒相對,一次一次敗在他的手下。

一次一次!

他承認,在能力方面,他卻是比不過傅博文。

但是……

他比傅博文陰險,他很自豪。

他娶安筱,就是為了從另外一個角度刺激傅博文。

安筱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

不得不說,比起程晚夏,安筱太蠢了,或許說不應該用蠢來形容,應該用自以為是來形容,安筱自以為是的以為,她能夠掌控一切。

從開始,他不要求她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同房他也不要求。

當然,他對安筱的身體是沒有任何興趣的,不過為了傳宗接代,終究是會做到那一步,必定安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至於寧沫,他真的沒想過給她太多,但有時候為了滿足一下她,他也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只有這樣,才會更加忠誠。

程晚夏懷孕了。

他反而覺得很好。

因為他曾就說過,他把程晚夏查得知根知底,甚至有時候,比程晚夏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所以他知道,程晚夏這個孩子,是留不住的。

AB型陰性血,曾流過一次孩子,再懷孕會出現溶血現象。

當然,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反而還要用程晚夏的懷孕來刺激安筱。

果然,安筱上當了。

安筱主動說,她想要懷孕。

因為她受不了,此刻的程晚夏被傅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擁戴,她對程晚夏,有著根深蒂固的不平衡。

如願的,他們同房了。

說來,也不是什麽好的經歷。

兩個毫無感情的人,只是為了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而已,所以,只是做著最原始的交配,連親吻也會顯得很惡心。

很快,安筱懷孕了。

恰逢,程晚夏出現溶血現象流產。

一切仿若又回到了他的時代,傅正天漸漸開始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因為傅博文在感情上面,花費了太多心思,在傅家的教育上,沒有什麽會比傅氏這份家業更重要,傅博文觸犯了傅正天的底線。

但此刻的傅正天對自己還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不敢把大權掌握在他的手上。

無論如何,是個好的兆頭。

很遺憾,安筱這一胎是個女兒。

和他母親商量後,還是決定不要這一胎。

女兒生下來可以,但對他的事業起不了什麽促進作用,反而浪費時間。

所以,他給安筱打了胎。

在安筱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迫性的做掉了那個孩子,毫無手軟。

安筱恨他恨得要命。

女人和男人終究是不一樣的,女人的感情總是比男人更加的細膩和脆弱。所以對於那個他毫無感情的產物,他不會像安筱這樣,有任何留戀。

安筱不太好控制了。

他其實沒有想到,安筱會因為一個孩子,一個他的孩子和他鬧翻。

但安筱沒那個能耐做什麽,在他決定和安筱合作那一刻開始,他就有把握掌控安筱的一切。

因此,安筱還得為他做事情。

安筱還是得為他生孩子。

程晚夏不能生孩子,就這一點就已經沒資格待在傅家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程晚夏會離開傅氏,而早晚有一天,傅博文也會跟著程晚夏離開傅氏。

但這段實踐對他來講太長了。他不確定自己能夠等得下去。

安筱再一次懷孕了。

是個男嬰。

雖然不會有初為人父的興奮,卻依然有些高興,因為安筱懷上了傅家的第一個長孫,這對他有著極大的幫助,他是真的在等待那個孩子的降臨。

不管自己會不會喜歡,他應該都會對那個孩子不錯。

他實在沒有想到,寧沫會如此的沈不住氣。

寧沫居然讓安筱流了產。

他不是心疼安筱,他只是心痛那個孩子。

但……

沒有了就沒有了!

他一直都很理智。

而且,他還得為寧沫善後。

真的沒有想到,程晚夏也會聰明到這個程度。

她居然可以提前一步的打破他的計劃。

而她要的條件,居然是讓他和安筱離婚。

那一刻,即使程晚夏不承認,他也明白的知道,程晚夏在保護安筱。

可能,她也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安筱在傅家被這麽多利用,受這麽多傷害。

而安筱,似乎一直都不太明白。

似乎一直都在埋怨程晚夏,嫉妒程晚夏,甚至想要程晚夏不得好過。

他從來不是好人,所以不會做好事,所以自然不會化解這兩姐妹的怨恨,他其實還是一個喜歡看著別人自相殘殺的人,他覺得很爽。

他和安筱離婚了,安筱以最悲慘的方式被傅家掃地出門。

沒有了榮譽,沒有了再當母親的權利,連娛樂圈的名聲也沒有了。

下場真是很慘。

原本那個千金大小姐,那個在娛樂圈的玉女掌門,那個原本對待感情還有希望的女人,在他手上徹底毀了。

毀了就毀了吧,他可不會有半分憐憫。

後來,沒多久,程晚夏也離開了傅家。

終於,讓程晚夏也心灰意冷了。

他想,程晚夏離開了,傅博文應該也不會遠了。

果然,傅家還是一個讓人根深蒂固的地方,傅博文是傅家教育出來最完美的產物,傅博文在愛情和權利面前,選擇了後者。

他還是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還好,就算傅博文舍不得傅家的財產,對程晚夏終究還是放不下的,所以他還是可以用程晚夏來做文章。

那一步,讓他徹底毀滅。

他沒有想到,他會毀在易珺瑤的身上。

所以,殺死那個女人,理所當然。

他讓自己變得如此下場,總的讓傅博文付出點代價。

而後,他在寧沫的幫助下,開始了逃亡生涯。

說是逃亡,其實也不算全是,他只需要點點頭,就有人會安全的把他送出國外,過與世無爭的逍遙日子。

只是,沒辦法甘心。

做了那麽多,這一輩子,30多年來,做了那麽多,怎麽舍得就這麽的離開。

沒有看到傅博文難過,沒有實現自己這輩子的終身目標,他怎麽可能會離開!

他在暗處,在利用寧沫開始攻擊傅氏。

他要讓傅氏,在他得不到時,誰也得不到!

他開始暗中聯系他以前的親信黨羽,當然,商人總是最現實的,沒有誰會在你落難的時候還無不容辭的站在你那邊,除了寧偉。寧偉是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寧沫,無可奈何。而其他董事,就根本不需要考慮的,直接拒絕了。

他很聰明,在很早之前就想過,如果有那麽一天他被傅博文打擊到現在的地步,他可以翻身的資本就是靠這些董事的扶持。

但想要這些人雪中送炭,必定得抓住點把柄才行!

他很早之前就找人找出了他們的把柄,每一項都是他們最重視的把柄,充分威脅他們,讓他們不能拒絕的幫他做事情。

他能夠想到的。

傅博文也能夠想到。

傅博文不僅能夠想到,還一一的把他的陰謀給破解了。

他幾次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傅博文甚至還說服了寧沫。

寧沫居然通知了警方來抓他。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殺了她,但終究,他沒有忍下那個手。

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覺得殺了寧沫,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他提前離開了,在警察趕來時,他再一次的和警察擦肩而過。

他已經沒有什麽手段可以和傅博文對抗了,傅博文在商場上做了很堅固的防盜線,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沒辦法攻破,他知道,他已經輸了。

盡管不願意承認,在這一刻,他卻是輸了。

輸得,心服口服。

但他是壞人,就算心服口服,也沒辦法讓他放手。

他怎麽都覺得,不做點讓傅博文痛苦的事情,他怎麽可能這麽坦然的去死!

所以,他綁架了程晚夏。

綁架程晚夏,讓傅博文嘗嘗被人耍,被人搞得無能為力的滋味。

他不得不感嘆,綁架程晚夏真的是一個再明智不過的選擇,因為傅博文明顯的,被他搞瘋了!

能夠看到傅博文如此,他心裏真的是爽得很。

說不出來的愉快滋味。

……

他的故事,似乎在這一刻就應該結束了。

他只是突然又想起了寧沫最後給他說的那些話,她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那冷血的心動一下,為之而有所改變?我真的是很想,就怕那個人不是我,也很想世界上有這麽一個人也好,讓你感受一下愛情,讓你知道,一個人為了愛,可以傷到什麽程度,讓你能夠親身感受一下也好,可是沒有,這個世界上,你除了你自己,從來不會在乎任何人?”

他轉眸看著程晚夏。

嘴角突然拉出了一道淺顯的弧度。

他看著程晚夏依然用冷冷的眼神盯著自己。

說了那麽多,程晚夏都聽懂了什麽嗎?

她應該只會記住,他從頭到尾,有多壞吧!

壞人,本身就是如此。

陰險,邪惡,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他很自豪,自己詮釋得很好。

……

“好了。”傅文淵從沙發上站起來,“故事也給你講了,也讓你吃了飯,也讓你放松了那麽久,現在讓我幫你捆起來,我才能夠安心的睡覺,否則,我怕你會逃走。”

程晚夏看著傅文淵從他面前走過來,還是那麽慢條斯理,還是那麽的氣宇非凡。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去了解傅文淵的世界,也從來沒有興趣去知道他的所有種種,傅文淵卻莫名的,給她說了那麽多。

心裏突然變得有些覆雜。

傅文淵說自己是壞人。傅文淵說自己不是從生下來就是壞人。

那一刻,她卻不知道為什麽,似乎是理解了這麽一個壞人,這麽一個有些變態,卻又陡然覺得有些可憐的壞人。

俗語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句話用在傅文淵身上,再貼切不過!

“怎麽了?這麽看著我?”傅文淵嘴角一勾。

傅文淵已經非常熟練的把她捆綁得嚴嚴實實,然後低頭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你會放了我嗎?”程晚夏突然問他。

傅文淵眉頭一皺,“當然,不會。”

程晚夏看著他。

“用這樣期待的眼神對我不起作用的,你知道的,我是壞人,壞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但是程晚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殺你。殺了你,就少了太多樂趣了,我要在我的人生盡頭和我最厭惡的傅博文玩一個游戲,我會帶著傅博文最心愛的女人不停的在上海街頭穿梭,然後讓傅博文來找我們,每隔一個時間段送給他點‘禮物’,讓他知道,至少你還活著。”傅文淵一字一句,說得何其的邪惡。

程晚夏捏緊手指。

所以說,和傅文淵,永遠都不會有愉快的交流。

永遠都不會有。

傅文淵彎腰,把她抱進了裏面的床上。傅文淵自然的躺在她的旁邊,因為他們只有一床被子,因為他們只有一個空調。

窗外的天還未黑,現在應該沒有到晚上6點,或許才4點多,其實她也不知道具體幾點了,她沒有半點睡意,即使困得要命。

傅文淵似乎是安心的睡著了。

程晚夏看著傅文淵白凈的臉,以及如此平靜的臉頰。

不睜開眼睛的傅文淵其實真的一點都不會讓人反感,但那雙讓人收不了的眼眸,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一個人睡著了和醒著,為什麽變化就能有那麽大。

她轉頭,望著上海陰沈沈的天空,總覺得今天會是一個,不平凡的天。

……

5點30分。

全城處於緊張狀態。

這個點,按照一般犯罪嫌疑人來說,是最關鍵的時刻。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謹小慎微,就怕遺漏了一點點線索。

5點40分。

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5點50分。

沒有任何人提供消息,這個城市還是這麽平靜。

5點55分。

傅博文突然按耐不住了!

傅文淵說了6點鐘會讓程晚夏的照片在娛樂圈瘋狂就肯定會做到,只是到了現在,為什麽還沒有任何行動,還是說,他還是沒有估算到傅文淵的心思,還是有了漏洞!

他心跳得很快。

劇烈的聲響讓他整個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緊繃的情緒。

那一秒!

突然驚天霹靂!

他居然忘記了,傅文淵可以在給他電話時就把所有事情安排了,傅文淵知道他還會在尋找他的住處時不停的浪費時間,或許在他開始布滿全城眼線的時候,傅文淵早就已經做好了交易,就等到時間一到,有人幫他傳上網絡就是,他犯不著親自出馬!

是的,傅博文猜得很爭取,當他在全城瘋狂掃蕩時,傅文淵正躺在床上睡覺。

睡大覺!

那樣的悠閑自在!

所以,無法查詢到任何可疑之人。

所以……他還是被傅文淵誤導了。

在時間上被誤導!

徹底想通之後。

已經到了6點鐘。

果然,全世界都瘋狂了。

程晚夏的相片,在程晚夏的貼吧群裏面上傳了,瞬間炸開了鍋。

傅博文忍著各種情緒,控制自己的心情讓人查了上傳的ID,甚至是用了全城的警力,在15分鐘後,找到了那個通過網吧上床程晚夏照片的人。

那個人只有12歲。

12歲而已!

傅博文看到時,瞬間就心涼了。

一個12歲的小男孩,對於傅文淵這麽高深莫測的人,什麽都問不出來。

小男孩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從他斷斷續續的口中只聽說,有個男人給了他一個U盤人,讓他幫他把裏面的東西上傳到他指定的地址,那個男人給了他100元上網費,他偷偷的進了一個可以給未成年人上網的黑網吧一直玩游戲,玩到6點鐘,把相片傳上去就行了,其他的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給他U盤的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他只是為了那100元做事情而已。

當自己被警察抓到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自己只是因為未成年去了網吧被拘捕,當場嚇得大哭,說不敢回家。

傅博文氣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傅文淵只用了100元,但是他卻花費了天大的代價,依然沒能夠阻止事情的發生!

他猛地一圈狠狠的打在墻壁上,劇烈的聲音,讓身邊的刑警都不敢出一口大氣!

傅文淵一次又一次的耍他們,一次又一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

傅博文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自以為是,恨自己以為把所有機關算盡,到頭來卻總是在傅文淵設定的陰謀裏面爬不出來!

他咬著唇,狠狠的咬著,甚至連嘴皮都已經咬破。

此刻,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麽會被傅文淵這麽玩弄!或許不那麽急,或許重新思考,打破傅文淵給他的固定模式,就能夠想透傅文淵的所有計謀!

但是!

此刻的他,半分也無法讓自己沈寂下來。

傅文淵就是利用他現在的心態,就是利用他現在的狀態一直在誤導他發錯,越是犯錯,越會離真相更遠,越無法揣測傅文淵的一舉一動!

電話在此刻,突然響起。

傅博文看著來電顯示,傅文淵!

他捏緊手指,接起,“傅文淵。”

“是我。”傅文淵清冷的口氣,似乎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笑意。

“你要怎樣?”

“傅博文,是不是覺得這種無力感,很讓人崩潰?!”

“傅文淵!”

“你知道的,你總是讓我有這樣的感覺,現在讓你嘗試一下,至少也要體會一下別人的心情不是嗎?!對了,你其實應該感謝我,因為我至少給程晚夏的關鍵部位打碼了,而且打的很徹底,除了你我知道她具體的身體構造之外,其他人還是不知道的……”

“傅文淵,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傅博文一字一句,甚至是在威脅。

“早晚會有那個機會的,我相信以你傅博文的能力,應該不難。但現在,讓我耀武揚威一下有何妨?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也就得意了這麽一次。”

傅博文狠狠的捏著手指。

他知道傅文淵打電話給他肯定是有事情要說的,他不會無聊到,僅僅是來氣一下他。

不排除,氣他是關鍵。

“傅博文,好好睡個好覺吧,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神經,整理自己思緒,接下來我多給你點時間,明天下午2點之前,如果你還沒找到我……這次,能夠看到程晚夏身體構造的,可就不是只有你我兩人了……”

“傅文淵,你可以再無恥點!”

“我一向沒有底線的無恥,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對了,順便也就提醒你一下吧,那無碼的照片我也已經給了別人了,所以說,你明天2點前不只是要找到我,還得找到那個給我上傳的人,否則你及時找到我了,那個人也會在2點準時上傳的,到時候,就算你殺了我,程晚夏的身體,還是被全世界人的看到了……”

“傅文淵,傅文淵!”傅博文狠狠的一字一句,他真的很想殺了他,無法壓抑的想要立刻殺了他!

“再見。”傅文淵掛斷了電話!

傅博文看著手機,差點把手機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著那個小男孩,“把你手上的U盤給我!”傅博文狠狠的說。

小男孩害怕的雙手奉上。

傅博文不能放過一絲機會的打開U盤,裏面只有打碼的照片,沒有沒打碼的,所以傅文淵把那些沒有打碼的照片給了誰!

上海人口這麽多,他要到哪裏去找那個人!

找那個可疑之人!

他覺得自己真的崩潰了,崩潰到,腦袋裏面已經什麽都想不到了。

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拯救得了,他的愛人!

他終於發現,他原來真的不聰明!甚至有些差!他一貫引以為豪的高智商,瞬間變成了負數!

他就是一白癡!

愚蠢的白癡!

“博文。”王峰看到傅博文此刻的模樣,明顯是已經到了,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的狀態。

傅博文沒有答應王峰,整個人,還在自己否定自己的思緒裏面,無法自拔。

“博文,我們會持續的對上海居民小區進行排查,你不眠不休的累了整整一天了,回去休息一下吧。”王峰勸道。

傅文淵膽子真的太大了,他可以將程晚夏的相片暴露了出來,雖然他們及時的刪除了,但大眾媒體已經知道了這一消息,程晚夏被綁架的事情就變得全城皆知,也就變得越來越嚴峻,傅文淵的罪證越來越多,多到徹底沒有了任何挽回的地步。

就算是最後傅家出面,迫於外界的壓力,傅文淵也絕對逃不掉立即死刑的命運。

只是,現在他的重擔更重了。

中央那邊已經對這起案子下達了通知,半個月內務必拿下,否則將以降職處理!

他現在才是,頭都大了!

“博文。”王峰再次叫他。

現在大家都到了瓶頸期,雖然任務緊迫,但不能這麽折磨身體,適當的休息,或許會得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傅博文茫然的回頭,“回去休息一下,我們晚點再從長計議。”

傅博文一直捏緊手指。

他怎麽可能睡得著,怎麽可能睡得著。

寧願自己這累死,也不會讓自己閉上一分鐘的眼睛。

“聽我的,我們都休息一下,上海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這多人,這麽多眼線,傅文淵再聰明,也撐不過多久的。現在最主要的是,讓我們的思維恢覆到正常的狀態,這一天,神經繃得太敏感了!”王峰繼續勸著。

傅博文搖了搖頭,“王局,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呢?”

“我想就留在這裏,想一些事情。”

王峰無可奈何。

現在,只會把自己往死胡同裏面想。

但他也沒有多說,搖了搖頭,“我現在回去休息一下,你要待在這裏也可以,我辦公室裏面有一張備用床,實在是累了就進去休息。如果想到什麽線索,你可以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電話24小時都不會關。”

傅博文點頭。

王峰還是走了。

傅博文就坐在王峰的辦公室,看著公安局裏面的其他人不停的忙碌。

盡管王峰回去休息了,王峰還是安排了足夠的人員在辦著事情。

傅博文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其實很長一段時間,腦袋裏面,一片空白!

……

天色已黑盡。

程晚夏看著窗外的天空默默發呆。

傅文淵不知道幾點鐘的時候出了趟門,沒出去多久,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沾滿了些雨水。

外面下雨了嗎?

綿綿細雨。

“你知道我剛剛去了哪裏嗎?”傅文淵問程晚夏。

“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可我我想要告訴你,我剛剛是出去給傅博文打電話了。”傅文淵說,一直看著她。

程晚夏皺著眉頭。

“我剛剛打電話是想氣氣他。你知道他現在被怎麽氣到了嗎?我今天給你拍的那些相片,現在已經傳上了網絡,你看你現在都息影那麽久了,陡然就開始上頭條了,多好!”傅文淵一字一句,用玩笑的口氣,說如此殘忍的事情!

“傅文淵!”程晚夏整個人瞬間爆炸,脾氣一下子湧了上來。

傅文淵給她拍的那些,她以為只是拿給傅博文看。

給傅博文看,她一點都不建議。

她沒有想到,傅文淵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怎麽,生氣了?”傅文淵說,“那麽在意自己的身體,被別人看到!”

“傅文淵,我們是文明人,文明人會隨便把自己的躶體給其他人看嗎?!傅文淵你簡直是惡魔,你簡直就十惡不赦的魔鬼!”程晚夏惡狠狠地罵著。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他她不知道她的裸照上傳到網絡上到底是個什麽會引起怎樣波瀾,她甚至不敢想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面對,她現在肯定成了整個娛樂圈津津樂道的話題,她的躶體甚至成為很多人YY的對象,她真的想不下去了……

她真的想不下去,她要怎麽去面對怎麽去接受!

現在的傅博文,會不會和她一樣的,無助無力無可奈何到,想要殺人!

“魔鬼?!”傅文淵冷笑著,說,“程晚夏,如果我說上次的裸照打了馬賽克,你會不會稍微好受點?!”

“什麽?!”程晚夏看著他。

傅文淵,隨時隨地都想要把人搞瘋!

“我給你打了馬賽克了,打得很徹底,沒有人能夠看到你的關鍵部位,你是不是應該會好受點?”傅文淵重覆,解釋。

程晚夏捏緊手指。

盡管依然接受不了,但至少,比剛剛稍微好了很多。

至少,不是那種*裸的方式……

“不過。”傅文淵一直註意著程晚夏的情緒,嘴角一揚。

程晚夏整個人緊繃。

傅文淵的不過,總是會說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殘忍事實!

“明天中午2點鐘,如果你的傅博文還沒能找到我們,如果你的傅博文沒有找到我的交易對象,那麽你的相片,全裸無馬賽克相片,就真的風靡在全上海全國甚至全球,你的身體,會很出名的……”傅文淵一字一句。

“傅文淵!你變態!”程晚夏尖叫!

“噓。”傅文淵靠近程晚夏,“叫你小聲點,你是又想要我用毛巾堵住你的嘴嗎?你現在不應該罵我,你應該祈禱傅博文能夠在明天中午2點前找到你,並給你解決掉所有的煩惱。埋怨我,反而會承認自己,承認傅博文,比我差了很多!”

程晚夏那一刻,真的已經氣得說不出一個字。

對傅文淵剛開始的那死憐憫,現在瞬間就化成了一種極度厭惡,厭惡到極度的憎恨!

“對了,程晚夏,我還分析出了一件事兒,你想要聽嗎?”傅文淵說。

程晚夏捏著手指。

她不想聽。

但是她即使不想聽,傅文淵也會用他低沈的嗓音不緩不急,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

“傅博文把他的傅氏包裹得很嚴肅,但是卻沒有對你做半點保護措施,所以在我報覆他的過程中,我沒能傷害到傅氏一點點,卻可以傷你到這個地步。”傅文淵說,嘴角笑得很何其的邪惡,“這說明什麽呢?”

程晚夏皺眉。

他當然知道傅文淵在說什麽。

不願意承認。

也不想要承認。

因為對她而言,現在的傅博文就是她的家人。

家人做任何事情,她都會支持!

“這說明,傅博文愛他的傅氏,比愛你多。”傅文淵一字一句,深深切切的傳入她的耳膜。

程晚夏沈默了兩秒。

她承認她是在控制情緒,被人這麽赤果果的揭穿,她也會有些承受不了,但是,她擡頭看著傅文淵,“我曾經一直很埋怨,很埋怨傅博文可以為了傅氏拋棄我!我甚至因為如此,一度的想要和傅博文離婚,但是現在,傅文淵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傅博文只在乎傅氏不在乎我,我也會很坦然的接受,因為我領教過你們傅家人的本事,傅博文是你們傅家人最優良的產物,他那些根深蒂固的東西是在他30多年中潛移默化,無法改變。更何況,和你接觸了之後,我發現傅博文能夠在傅家出來還能好好的去愛人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件很難得的事情,我只會去珍惜,絕對不再會因此而不平!”

傅文淵審視著程晚夏,似乎在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好吧。

程晚夏說的,都是她內心所想的。

程晚夏也不太擅長說謊。

他在想,他是不是無意中,還做好了一對姻緣。讓程晚夏在經過對比後,發現了更好的傅博文!

他忍著笑了,就一下。

他允許自己自嘲一下。

允許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痛一下。

一下之後,他可以恢覆得很冷漠。

他開始簡單的收拾房間裏面必要的東西。

真的是簡單收拾的,裝到袋子裏面的只有一兩樣而已。

他說,“傅博文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了,所以現在,我們要走了。”

程晚夏瞪著他。

“趁著天黑,趁著下雨,我們可以很好的避開這個城市的監控攝像頭。說真的,我猜想傅博文應該啟用了詮釋的所有監控設備,然後24小時盯著,有沒有我的身影出現。傅博文總是這麽財大氣粗,我現在卻只能用100元,200元去做現場交易!”傅文淵有些自嘲,自顧自的說著,又左右看了看房間,在尋找還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似乎打量完畢。

傅文淵走向程晚夏,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放心讓你這麽暴露在外面,你只要稍微一個動作,就可能會暴露我的行徑,而我確信,在你暴露了我們的行徑後,我又舍不得殺了你,那就只會讓我,更加頭痛,所以……”傅文淵停頓。

程晚夏狠狠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傅文淵要耍什麽花樣。

“所以,按照你來時候的方式。”傅文淵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張帕子,放在她的鼻息和嘴之間。

程晚夏一聞到那個味道就知道是當時傅文淵綁架她時用以麻醉她的藥物,但知道又能如何,下一秒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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